前不久去看九旬老人曹艺（曹聚仁先生胞弟），谈话中，他拿出一本书，指着封面说：“你看这一句，实在不伦不类。”
我凑过去看，是本人物传记。封面“曹聚仁”三个黑体大字，左侧一行是：“微生有笔月如刀”。这是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的“二十世纪文化名人与上海”系列书中的一本，作者丁言昭。
“微生有笔月如刀”，这一句想来是用来概括曹聚仁精神的。曹艺先生说：“这一句话的根据何在，我实在想不出来。我只知道有‘书生有笔曰如刀’，曹聚仁曾这样说”。
曹老这样一说，我想起我在撰写《曹聚仁传》（南京大学出版社）时，曾辑录曹聚仁在抗战初期，带笔从戎，在上海前线当战地记者，写过这样一首诗：“海水悠悠难化酒，书生有笔曰如刀；战地碧血成虹影，生命由来付笑嘲”。
“书生有笔曰如刀”，怎又讹成“微生有笔月如刀”呢？我茫然。
“月亮如刀有这样可怕吗？”老人笑着说。
（南京市下关姜圩路120号 李伟）
 |
